世界之大

要离刺庆忌,厚积薄发。

呼吸(1)

Tin视角

对于信任这种东西我一向的感觉是难以言说,无人关怀的滋味也并非说出来别人就能懂,大部分人都能拥有正常的社交圈,而我自发出第一声婴儿的啼哭起就被剥夺了正常交友的权利。

我的诞生像是个笑话,我想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第一刻并非是感谢佛祖保佑她的亲生儿子平安无事,而是对自己在家族中地位的巩固欣喜若狂,母凭子贵,我的母亲想要得到很多,很多,很多我所厌弃的东西。金钱,财富,地位。那么这些可以换来什么?

一群绞尽脑汁想跟在你屁股后面刮点油的狐朋狗友?一群只要给把钞票就愿意和任何人上床的女人?还是把你踢到国外诱导你吸毒的亲兄弟或者对亲兄弟的恶性熟视无睹任你自生自灭的父母?任何事物都令人作呕。

我笃定这世界是由黑白二色组成的,因为孤僻与猜忌充斥着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孤独是一个四面封闭的屋子,我是不必迎接来客的东道主——没有人会愿意来作客的,这里这么黑暗,阴晦,潮湿,闷燥。没有氧气,咸湿的海水不断上涨,上涨,再上涨,淹没了口鼻。

我曾经唯一信任的兄长毫不犹豫地把我卖掉,我猜他巴不得我死在大麻派对上,成万人唾弃的遗体,连灰尘都不要留下,然后他夺得所有,他拥有爱情,拥有家庭,拥有父母的温暖和偏爱,我?我以前拥有他,后来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什么都换不来的钞票。换不来一句真心的关切,换不来一颗为我着想的心。

人们奔利益而来,又寻利益而去,上流社会是金钱动物的狂欢之地。
——
“你个缺少温暖的死小孩!!”

我恍惚了一下,脆弱金属包装的高贵外壳被戳破,直插痛处,谁是缺少温暖的死小孩?不,不,我不是那种可怜虫。

第一次亲吻是出于冲动,热血翻滚到大脑皮层,烧空了思维神经,我不顾旁人的眼光,狠狠扯过絮絮叨叨的人的领带,堵住了他的嘴。闭嘴,闭嘴!这完全是失去理智的发泄,直到气恼过后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于是又伸手把他推开,谁知道这烦人精轻的不行,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我看到他一脸懵地捂着嘴的样子居然有点想笑,让你再嘴贱。

转身离开时却又忍不住触碰了一下吻过他的嘴唇,是温暖的,太阳的味道,香甜得像哈密瓜。

原来和男生亲吻感觉也不差……。

我不否认我开始鬼使神差地关注他,一听到Pete和他男朋友打电话时提Can的名字就忍不住跟上去,在论坛里默默关注着他的相关消息,在Facebook上查找他的账号,再说服自己:我只是为了避开他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省的自己以后撞见他被一顿碰瓷。

后来当我故意伸脚去拌他,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把我拉起来,一直扯到更衣室。我和他大吵一架,他执意认为我要捣毁他朋友之间的关系,一张嘴叽叽喳喳个不停,张口闭口“Pete和Ae”“我的朋友”。不知怎的,格外令人烦躁。兴许是鬼附身,或者单纯是怀念那股阳光的味道,我对他的辱骂充耳不闻,反而低头又强吻了他,力道之重几乎要把他的嘴唇咬烂,我把舌头伸进去,在他的口中肆意劫掠,是氧气的香甜,连空气中都没有的氧气。

正当我要继续享受这份呼吸的感觉,Can的牙齿已经咬了下来,嚯,这小土狗!我吃痛放开,Can猛的给我来了一拳,然后暴怒又难为情地走开了。

这小东西体重轻,力道却不小,我回家时刻意避开了Tul,省的被他笑话脸上的伤痕,我的“好”哥哥怎么会错过这个绝佳的嘲讽机会。

当我躺到床上的时候思绪已经一片混乱,不断回味着之前的亲吻的味道,我与许多人做过接吻,比这更色情吻多的是,可从没有一个让我如此难以自拔。

还会有下一次吗?我忽然想,又赶紧制止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我翻了个身,把头闷在柔软的被子里,习惯性地闭气,又沉重地叹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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